“姑姑你慢点走,我都走不动了”
正如四月疯长的麦苗,思绪疯狂而不能停歇。一条路,一条河,一座小桥,整合着许多关于人生的故事。路有多长,取决于个人的心态,而我这一走便是二十个春秋。
曾经儿时奶声奶气地喊着“姑姑上街”,可却未走到一半便哭着喊累。因为那时自己根本无法定义路有多长,从矿业公司生活区到店头镇的距离也只能听姑姑泛泛地说,过了桥头就快到了。
于是,小桥便是我儿时记忆的第一个名词。姑姑总骗我说,沮水是天上下的雨,清清的,在你睡着的时候就来了,醒了之后便流开了,很多小伙伴也就信以为真地睁大眼睛等。蛙鸣,草长,这便有了我人生的第一幅画面,快乐而无忧。人总说智慧在心,那么那白花花像豆花一样的东西会不会变成臭豆干,在上面刻满我的童趣。
记忆就是那些扔了又被拾起的东西。那又是一个夏季新的一天,早起在爷爷的旧车间里拾起油乎乎的滚珠,兴高采烈地跳跃在山巷里抓知了。知了、知了,如果你全知道,可否告诉我为什么姑姑总是骗我说:明天就给我买好吃的,可过了明天的明天还没有兑现。那时就暗暗的讨厌这里的一切,沮水不是天上的雨,是看不见底的泥,黑黑地在一寸寸地移动。
早起捆好一把把小青菜在集市上叫卖,被迫交了两元地摊税,一天两天地坚持,攒够了路费,心里暗暗发誓再不要回到这个破地方了。小桥在车窗外远去,渐渐模糊在视线外。那些残存下来的记忆在车轮滚滚的声响中慢慢的辄损,渐行渐远,最后只留下清清的呼吸声。
自那一别以后,小桥春秋依然,而我已不知。1998年到2010年,十二载的时间有多长,是自我塑造的长短,也是黄矿从生产自救到跨越发展的变化。一些人还在埋怨自己没有留下的时候,小桥却见证了二十年的弹指一挥间。寒来暑往,春华秋实,黄陵矿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在沧桑巨变中,从一片河滩地上崛起,凝聚了无数创业者、建设者、管理者的几多辛劳汗水。父辈的艰辛也许是从我们懂事那一刻起才慢慢地被理解。
小桥四月,沮水潺潺,桥山巍巍,桃花遍野开放的春天播种着希望和未来。面对眼前黄陵矿业这朵桥山之花遍野烂漫的大好春色,是什么让人向往?是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谚语,还是黄陵煤化工为未来播种的省内一流,国内领先,世界先进的循环性节能园区的春苗在这片土地上散发的气息。
如今,我已知道,小桥有多远,过了桥就知道了。而我更相信,过了桥有多远,黄陵煤化脚下的路就会有多远!(徐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