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延安新闻群消息,群主如惯例上传了每日的延安日报,三版的版眉赫然写着毛主席笔体的三个字“杨家岭”,问及群主,群主说这是副刊刊名,这才知其所以然。
第一次见到杨家岭这三个字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当时的语文课本上有《杨家岭的早晨》这篇课文,课文原文本已记不起来了,就连课文题目都记成了杨家岭的早上,还是群主给我纠正过来的,继而上网查看了全文,这才恢复了记忆。但课文的插图却是实实在在印在脑海里,至今难以磨灭:清晨的杨家岭汽运蒸腾,太阳刚刚升上山头,煦暖的阳光洒向每一个角落,大地一片光明。一大块田里,毛主席和小战士蹲在刚刚出头的禾苗间,左手扶着水桶,右手拿着水瓢浇水,水流缓缓泻下,流到干涸的土地上,迅速渗漏到地里,仿佛听到禾苗吸水的欢快声。初生的太阳,伟大的毛主席、刚出头的禾苗、清冽的溪水、小战士欢喜的笑容,展示着勃勃生机,充满着生命的希望,朴实而阳光,好像触摸到生命的本源,“杨家岭”这三个字就和毛主席一样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再次触摸到杨家岭这三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之后的九八年,在延安的公交车上,突然听到有人说杨家岭,三个字一下把我击中了,这才发现自己离杨家岭竟然是这样近了,这样亲,像磁铁一样把自己紧紧吸住,越拉越近直至要融入进去。专门坐车到了杨家岭,一个普普通通的黄土小山沟,只是树木林立,枣树成荫,毛主席的菜地早已不见,只有黄土地依然,窑洞屹立。观看了木头凳子成排的七大会场,观看了毛主席曾经住过的现在已经砌了石头面的土窑洞,闻了工具和衣物的气息,查找着可以印证心里那个充满了希望、契合生命本源存在的一切。一丝淡淡的惆怅涌上心头,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吗,菜地已经不见了;衣物真的是原来的衣物吗,人早已经作古;幼时触摸到的那个神圣是真的存在吗,版画中的水田都变成了菜园……
今天,再次触摸到了杨家岭,必定要刨根问底,被做了副刊的题目,这才勉强放下心来,但深深地觉得与这三个字所承载的价值远远不能想衬,不过,毕竟在传播她,虽然远远没有继承她的精神实质。太阳依然在每天悄然升起,照亮大地,带来生机和希望;清泉依然在不停从地底涌出,滋润着大地;我们像一茬一茬禾苗,立足大地,头顶蓝天,追逐梦想,这一切都是真的。(作者单位:鑫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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