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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亮散文——《道旁花》

发布时间:2015-07-29 14:55:58 作者:煤矸石发电公司 王永亮

 

在黄五路店头到双龙一段,路两旁盛开着一丛一簇的花,虽然不知道它的学名,但在我的家乡,它是叫七叶的。那会我母亲喜欢种花,在院子东墙根的小花园里,高高低低种了七八种,其中就有两三株七叶。有些花可能是香甜难挡,猪也拱羊也嚼,稍有不慎便香消玉殒,但七叶一直是完好的,长的高高大大花繁叶茂,与母亲齐眉高。

每次坐通勤车路过,从车窗往外看,目光自然的就落在七叶上。花开的很好,红的纯正、粉的淡雅、白的素净,镶嵌在一树绿叶当中,很是醒目。它们身后的玉米地、杂草丛、小溪和农舍,也恰到好处的再现了我所熟悉的农村生活,虽然我并不能让车停下来,好走到跟前去走一走看一看,但我并没有乡愁。因为在阳光下,它们的葱翠、明丽、相互的绽放和盛开的姿态,都让我感到高兴,我有什么理由来强说乡愁呢?冰心有一首著名的诗写道:墙角的花,你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而我们的七叶,却不会有这样的境遇,它们开在洒满阳光的山谷里,开在川流不息的马路旁。马路上有人们关照的目光,脚下有河水悉心的滋养,身后也有草木“微风起、呢喃语”的陪伴,天地自然比墙角的花大多了。它们自然也不会去做孤芳自赏、自怨自哀的事,身处一个郁郁葱葱、欣欣向荣的大环境,自身又携带了努力生长、积极向上的基因,虽然做不到像大树一样遮风挡雨遍洒阴凉,但开出几朵灿烂的花、增添几抹亮丽的色、飘散几缕清净的香,却也不是难事。倘若一丛一簇都开的蓬勃,那就要算一道风景,而不是一株小花了。

走在黄五路上,我时常感受到这些七叶的“正能量”,轻风拂面似的碰触着心房。目光在花叶之间跳动,情意在花叶之间流连,也不只是因为它们开得好长得旺,还因为它们本是娇弱的花,却选择生长在噪音不绝、尘土不断的道旁。毕淑敏曾说“做一棵城市树需要勇气,它们背井离乡,把城市喧嚣的废气吞进叶脉,把芜杂的音响消弭在摇曳之中,它们变成了人的一部分,最坚忍最朴素的一丛,无语的生活着。”我要说,做一株道旁花也是需要勇气的,它们远离小花园,作别松软的泥土和飞舞的彩蝶,呼吸尾气承接灰土,但它们不曾改变,即使是在狭窄逼仄、充斥噪音尾气和尘土的道旁,也一定要开出灿烂的花来。(作者单位:煤矸石发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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