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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电公司吴保卫散文——忆年

发布时间:2016-02-15 16:31:17 作者:吴保卫

 

春节,是我国盛大的传统节日之一,而我们习惯称之为过年,这是人们对上一年辛苦劳作的抚慰也是对来年美好开端的期盼。

随着年味的越来越浓,每每逢集赶集的人也越来越多,小时候,我们总是跟着大人的屁股后面赶年集,背着编织袋,左看看,右转转,有说不完的新鲜。头上顶着几片雪花,手和耳朵冻得直搓也不曾感到严寒。那时候,小孩子总是盼着过年,因为可以吃白馍,穿新衣,当然,压岁钱也是少不了的。

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也多,每逢过年也是我们姊妹几个最痛苦的时候,因为别的小孩都会有新衣服穿,而我们没有,妈妈总是会将他们的衣服改小或者去集市上扯几块布回来自己裁缝。那时候还小,或多或少有些抱怨,从她的眼神中我也能感觉到几分怜爱与无奈,她总是安慰我们说年好过,月难过,小孩子家家的穿的干干净净就行了。我们也总为这事和妈妈牛嘴几天,可是那时候还小,我们不懂,不懂他们会受多大的煎熬撑起这片天,也不懂他们为了生活,为了我们几个,付出的艰辛。在我看来,那时候的爸爸妈妈从不感觉到累,也一天都不闲着。大年三十,吃完团圆饭后,我都睡着了,却还隐约能听到缝纫机的“塔塔”声,我知道这又是妈妈在为我们几个赶做衣服,初一早上,枕头旁边都会放着新衣服和新布鞋。

年前休班回了趟家,家里很冷,头发都好像要凑缩成一团,路边的桐树也无精打采的随风摆动,枝头偶尔落下几只麻雀,不一会儿也叽叽喳喳的飞去了,家门口的大黄狗见了我旺旺几声,随后钻进了狗窝,它似乎也受不了这寒冷的天气。推门进去,爸爸妈妈正在打扫房子,看到我回来了,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嘘寒问暖过后,妈妈说:“呀,我娃咋又瘦了。”这几乎是我每一次回家妈妈都会说的一句话。当我抬起头时,妈妈的眼泪已在眼中打转,这时,爸爸接过话说没出息,儿子回来了有啥哭的,快做饭去。爸爸问我:“今年过年又回不来了吧”,我无奈的笑笑,爸爸说:“没事没事上班了都忙”。然后就趷蹴在地上卷起了旱烟,烟味呛的他连连咳嗽,我让爸爸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时光的刀片在他脸上留下的岁月的痕迹是那么的明显,让一个快七十的老者承受了太多的酸甜苦辣。爸爸妈妈的身体都不好,我很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他们,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现,这种恐惧始终无法抹除,这恐惧是由来已久的,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人难以捉摸。

在家里呆了三天,我便踏上了上班的归途,有好多对他们的叮咛却成了他们对我更多的叮咛,已有好几个年头没有陪他们一起过年了,妈妈说:“过年了上班时间紧,就不要操心家里了,我们都好着呢,上班的时候注意安全。”我突然想不出能安慰他们的一句话来,我沉默了,我怕打破这种沉默,我没有勇气和她四目相对,喉咙一股酸楚,所有的话语,都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班车终于来了,我上车挥手告别,车都开动了,妈妈依然站在那里,我突然觉得妈妈很“渺小”,我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她的身影渐渐的模糊,我关上了车窗,这一刻,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每次离开总是假装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却转身泪湿眼底。”这就是生活,总要面对很多,我们总是想着关心万千世界的种种奇闻趣事,却往往忽略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现在生活都好了,日子也好过了,我们再也不用为了小时候的窘迫苦恼,可是团圆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年年似流水,佳节望山川。只有在梦里,也才能回到孩童时光,去回忆那浓浓的年味。去熟悉家的味道。前几天,和发小聊天,他对回家过年是这样认识的,他说每年他都会抽出时间回家陪父母过年,因为再过些年,这种团圆是一辈子的财富也换不来的。是呀!这种团圆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所以,每次回家我都倍感珍惜,一路以来,我很感谢有家人的陪伴,是他们的经历和教诲让我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还能沉淀下来,去用一颗感恩的心面对他人,有一个宁静的心去面对生活的种种。

今晚,皓月当空,烟花烂漫,照亮整个夜晚,点燃思念的导火索,与家人的团聚只能在想象中回味。我畏惧这样喜庆的节日,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少,道路两旁的路灯上挂满了灯笼,红的通透,充满了家的气息,这也许会给异乡游子带来些许慰籍。

巧遇佳期期无归,看似薄情情更醉,惹来满脸憔悴。纤肘托腮凝归路,夜莺鸣啼哀无助,引来乡思无数。(作者单位:发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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