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大雁塔附近上学有三年之久,上课下课,步履匆匆,我竟从未好好地观察它,更不用说去细细品读它。前段时间休假,我精心抽出一天时间,买票与游客们一起,走进大雁塔,再次感触雁塔文化。或许,人们已知悉,在唐代,大雁塔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但当人们再一次触摸大雁塔砖壁上凹凸的沟壑时,依旧会对那些些雕凿精美的石刻赞不绝口,也会对这四方楼阁砖塔的恢宏大气惊讶不已。
其实,玄奘,在他剃度之时谁会想到,正是这位有了梦想的僧人,打开了中国佛教的未来。与其说他是一名传播弘扬佛教文化的法师,不如说他是一位佛教文化的探索者,他带着述经研经时的困惑,在贞观三年,他单人独骑,艰难跋涉,把心中追根溯源的坚定梦想,凝结成卷叠浩繁的《大般若经》,从而,成就了现在的雁塔——经像、舍利散发着温暖的光亮。
记得那一天,只因唐中宗神龙年间进士张莒在游慈恩寺时一时兴起,在雁塔题名。不料,竟引得文人墨客纷纷效仿,其中最出名的当属白居易,27岁一举中第,他按捺不住心中喜悦,提笔写下“慈恩塔下提名出,十七人中最少年”的美妙诗句。当时的文人,尤其新科进士更把雁塔题名视为莫大的荣耀,他们在曲江宴饮后纷纷在这里挥毫泼墨,以求历史见证他们的存在,正可谓“雁塔提名为贵客,紫袍金带走金阶”。而大雁塔,则暗自欣赏着这群怀揣出仕之梦的才俊,任他们欢笑,春风得意。
如今,雁塔上提名的痕迹早已被风尘埋没,只留下他们的背影,还未曾消去。而那些诗句则被重新篆刻在通往大雁塔两侧的灯盏上。岑参对雁塔的瞻仰也勾起了我对雁塔萦怀的梦:“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蹬道盘虚空。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下窥指高鸟,俯听闻惊风;连山若波涛,奔凑似朝东。青槐夹驰道,宫馆何玲珑;秋色从西来,苍然满关中。五陵北原上,万古青蒙蒙。净理了可悟,胜因夙所宗;誓将挂冠去,觉道资无穷”。
秋读雁塔,走进西安,不用提及厚重的古城墙,古朴的钟鼓楼,明澈的护城河,令世人惊叹的兵马俑。只需迈出双脚,拥抱禅意和静美,驻足流连。把这些或美丽、或绚烂的梦慢慢地融化在辉煌而深沉的历史中,便会沉醉在西安这座有着大气而深沉性格的城市。
秋读雁塔,厚重的历史与秋天的气息一并袭来,我心也随之朗然。(作者单位:一号球友会(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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