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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球友会(中国)吴鑫散文——父爱无边

发布时间:2017-06-20 08:41:59 作者:吴鑫

 

夜很深了,深的我喘着粗粗的寒气久久难眠。翻开手机,看看朋友圈、微博,到处都是父亲节,我想起了我的父亲,穿上外套,出门走走,看看父亲久违的家乡。

我家所在巷子的大多数路灯已经年久失修,早已是装饰品了,所以长长的街道几乎都是黑暗,只有零散的路灯和星星在沉默地看着辽阔的黑夜。抬起头仰望浓浓的夜色,少了熠彩的星辰,少了皎洁的月光。我发现原来夜可以黑得如此,可以寂静得如此,可以寥落的如此。

繁乱的记忆,像是沉睡的火山突然间地在暗夜里喷涌,拥塞了我的思想。想起了在外打工的父亲,想起了他离开时肩上扛的那个麻袋与灰色的破旅行包,想起了他略微外趔的双腿,想起他沉默的深沉的爱。我在黑暗中隐约看见父亲羸弱身影还停留在巷口,在回首,在对我憨憨的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期望。

祖母年纪大了,母亲陪侍在床。父亲是个泥瓦匠,为了全家生计,不得不远走他乡,谋求一份可以挣钱多的工作,这是义务,也是使命。父亲是个很勤快的人,总是手脚不得清闲,因为他的压力。担子很重,父亲没有生发出任何气馁的想法,而是一个人将沉重的担子默默地坚强地勇敢地扛在肩上,艰难地行进,为了他的母亲、妻儿。父亲是个倔强的人,倔强中瘦矮的父亲,却有着高大的伟岸的身影。

凄切的文字容纳不下的只能是内心深处的隐痛。而这隐痛就是父亲的步伐,沉重而又稳健的步伐。父亲生活十分简朴,总是穿我不能再穿的衣物,那些胸口有着五颜六色的图案的短袖,腿上满是口袋的裤子与鞋带很长的鞋子。父亲总是搪搪塞塞,舍不得吃穿,总是满身尘土,散乱着头发,颤颤微微地肩扛着岁月,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在生命的边缘上,颤颤巍巍,但却步履自如。父亲的泪是混浊的,因为他行走的路途里黄沙漫天,黄沙吞没着他的青丝,消蚀着他的面容,他的青春,他的志向,他的人生。岁月的狂风把父亲的皮肤吹皱了,岁月的沙石把父亲的脊梁压弯了!岁月,它给父亲加上沉重的镣铐,慢慢地,慢慢地,带着枷锁的父亲举步维艰。可父亲依旧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走向遥远的前方。

我好想父亲,但我却很害怕看见父亲,怕面对他泛白的发丝,满是尘土的衣着,还有那透着哀怨、无奈、期望的眼神。我好怕好怕父亲那苍老的面容,怕他过早凋谢,过早的消弭在我的视野里,过早的定格在黑暗中。

严父,他给我的确是好多的无声的温情。学生时代,晚自习下的很迟,冬夜寒冷,夏夜炎炎,很晚回家。在开门的刹那总能听见父亲轻声地喊我,晚饭还温热,快去吃吧。最简单的话语,最深沉的爱。眼泪是心灵最脆弱时洒出的碧血,我忍着泪答应。走进房间,总能看到父亲半倚半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看电视。父亲的工作十分沉重,看着父亲眼睛慢慢的闪动,我的泪被内心的温情冲出了眼眶,泪在空气中滴出旋流,坠落,打在我的手背上,一滴冰凉,一滴火烫。泪水切进皮肤,缠绕着,像千万支针刺进淌血的心灵,抽搐,冰封,凝滞。时间停止了,空气凝滞了,看着父亲,泪模糊了双眼。我轻轻摁下电视开关,给父亲一天的疲倦画上句点。原来爱可以给的很简单,但是简单的爱可以在泪水中晕开得很浓很浓。

巷口的大街上,明明灭灭几盏路灯,好似是哀情很重的诗歌,压着蹩脚的强韵。昏黄的灯光在夜里静静地照射着树桠,投在地上的影子分外显得的瘦削,可是在冷风中,瘦削却透出几分硬朗。它虬劲的身影迎着淡淡的雾气,熬着这炎热的夏天。今夜路灯失眠了,我也失眠了。寂寞的大街,寂寞的我。记忆中的父亲陪着我走在街心,相对无言。心情像浓浓的阴云压在心田,久聚不开。我发现我变了好多,这会就像刚刚发芽的种子,正探头探脑的看这个未知的世界,欢乐中带着迷茫。可迷茫中我却深深地感受到了无边的爱,父爱如山,大爱无疆。(作者单位:一号球友会(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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