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最经典的地形特征就是千沟万壑,塬、墚、峁错综复杂,我的家乡就位于黄太原上的一个小村子。村子三面环沟,只有西面一条路通往外界,被人称为“台湾岛”。
每次回家经过这条唯一的交通要道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它的过去。九十年代初,这条路还是羊肠小道,不但很窄,而且还有一个极其陡的坡,那个坡拐了七八个弯,像是作战时期人工挖出来的。站在下面望去,真有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村子太小,没有学校,因此上学要去几里外的邻村,于是这条路成了每天的必经之路。尤其是到了冬天,积雪成冰,得费好大的劲才能爬上去,一不小心就会一滑到底,前功尽弃。即便是这样,孩子们都依然坚持去上学,从未放弃。步行的总还是容易些,想办法努力把自己送上坡就好了,可是骑自行车的就要发愁了,还得扛着自行车爬上坡!再庞大一点的,架子车、拖拉机,则要走所谓的“大路”——盘沟路。拖拉机得由技术相当好的来开,坐在上面有种行走在悬崖峭壁上的感觉,俯视沟底,便觉得浑身酥软,头重脚轻,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要是恐高的人看上一眼,恐怕再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后来在村民的多次请求中,在上级部门的多次协调和支持下,对这条路进行了修整,盘沟路和陡坡路被彻底改造成一条平坦宽阔的大路。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村里的经济水平和人们的生活水平也随着这条路的改变而有了很大提高。
更欣喜的是,前几年修建高速路时,经过了小村的这个塬,于是这条路更加华丽转身了,成了水泥硬化道路。夜幕降临时,从村子里遥望凌驾在这条路涵洞之上的高速,灯光闪烁,汽车飞驰而过,它宛若一条巨龙从天而降,带给人们便捷和富裕。
也就是从这条路,走出了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公务员,走出了蜡炬成灰泪始干的人民教师,走出了为城市发展添砖加瓦的建筑师,走出了保卫家乡保卫祖国的铁骨军人。
你从崎岖走向平坦,从落寞走向繁华,从平凡走向璀璨,见证着小村的发展,印证着社会的进步,彰显着祖国的强大。无论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人们都一样喜爱。
一条路,世代情,心相印,情共鸣!(作者单位:店头电厂筹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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