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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煤业杨东营散文——铺满梨花的小路

发布时间:2018-08-10 11:53:18 作者:杨东营

那些花实在太细碎了,细碎到几乎可有可无。若不是孙少平和田晓霞的典故,大多数人甚至都不会知道它的名字。我无暇争执到底是杜梨成就了一段凄美的爱情,还是这段爱情成就了默默无闻的杜梨树。但从雪的角度去比拟,杜梨似乎更有资格去形容漫天飞雪般的花落。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杜梨都有资格高傲地矗立在梨树的前面,虽然它的花朵比梨花小出无数倍,它的果实也比黄豆大不了多少。但如果杜梨舍去一些无人问津的冷落,将自己的身躯和根须奉献给喜欢浮华的接穗。那么它有的是实力,让自己的生命盛放成雪白的梨花,或者梅子和李子。这样看来,杜梨应该是梨的老祖宗了。而和梨相关的其他科类,应该是它血脉的分支了吧!

小路也算不上正真的路,它只在农忙时节,勉强地托举起机械碾压和脚步的踩踏。短短几天之后,路边的荒草就会迅速掩盖那些认为的伤痕。回归平静的寂寥之后,只有路边的杜梨树,用满是尖刺的枝桠,为天长地久的厮守,增添几分洪荒的悲壮与苍凉。

偶尔会有悲怆的秦腔,刺穿亘古不变的寂静,随着隐约可见的白色的晃动,沿着山谷一路掠夺的山羊,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低矮的杜梨树上。一番乐此不疲的啃咬之后,清晰的残忍,便挂满了杜梨树的枝头。但这还不算正式的残忍,比去砍刀来,山羊的牙齿只能算得上挠痒痒了。每当秋收之后的农闲时节,总有耐不住清闲的老人,执拗地攀缘者只有山羊能通行的斜坡,挑选一些略显壮硕的杜梨树,然后手起刀落,随着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才有胳膊粗细的杜梨树的倒下,农户的家里便多几缕携带果香味的炊烟。但它不会死,更不会因为永无休止的砍伐和伤害,而厌世轻生,它植根的土地的贫瘠决定了它坚韧的厚度。在这片石块和沙土与共的土地上,任何生命形式都是倔犟,不容易被屈服的。它的根习惯可在黑暗中,绕过甚至是包裹那些冰冷的石头,用一种孜孜不倦的态度,寻找每一粒可以让自己站立不到的营养元素。就算是千万次遭受灭顶之灾,只要它还有一条主根没有被挖掉或拔掉,它都能让东山再起,在极短的时间里,拥抱着阳光雨露,向着曾经拥有过的高度再次出发。

不知道是否应了什么典故,亦或是太爱这片土地上的芸芸众生,梨花做雪飞到的时候,恰与清明的扫墓归来。漫步于沿着山谷逶迤延伸的小路,耳边总会隐隐出现鞭炮的焦躁和唢呐的跌宕,而那一幕幕送葬的情景,更将我的思绪牵引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这条小路的使命就是这样,它的尽头就是两座山夹角处的坟地。承载过数不清的生离死别之后,这条路似乎也看穿红尘的喧嚣与空虚,它只愿意在荒草和杜梨树的陪伴下,用一场谁也无法解释的长梦,为生者和逝者之间搭一座桥,而桥边盛开过无数次,凋零过无数次的杜梨花,却早已超越了经幡的使命,它只愿意用雪一样的洁白,妆点着小路的无怨无悔和自己的委屈求全。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这里,不悲不喜。我想,这就是小路和杜梨的共同处世观吧!

而突然的鸟鸣,像是被某个吹鼓手弄丢的音符,它跳跃着,追逐着,挣扎着。企图找一条回家的路,让无处依附的灵魂得到不再动荡的安宁。而每一棵被踩疼的草,每一枝被风拿走的花,都是思维的引诱,在如此空旷寂寥的旷野中,奔突的思想最终会在无力突围中缴械投降。而那些如同烟尘的功名利禄和兴衰荣辱,也会被跳跃的音符拥抱着,端坐在小路尽头的坟莹中,用一种豁然开朗的释然,浅笑尘世间所有的巧取豪夺。

这时节,春还未到深处,草绿只是清晨的薄雾,而树绿还需一段时间才到正午。在白云苍狗的尽头,山的斑驳历数年轮的沧桑。天辽地阔中,被风摇曳的身影,如同我再也找不回的昨天。而步履维艰的明天,正沐浴着纷纷白雪,在小路的尽头,能解释一切墓碑正注视着我。我不知道留下什么样的评语给迷茫的昨天,却不想坐在小路边,看一去不返的,不再纠结于尘世的肉体,在深沉的地下,慢慢地腐朽成一段瞬间的思念。

走吧!无论向前还是向后,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适合的路口,安置不屈的脚步,在小路的尽头,总会有一片净土,安放无悔的灵魂。只要向着阳光,背影总会留在身后!(作者单位:双龙煤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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