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来得有些早,有些“张狂”。
天气预报的气温一路攀升,全国大部分城市3月份出现了4月份的温度;小区花坛的三叶草出现了泛青的迹象;时不时传来清丽的鸟叫声;地里的野菜也在呼喊着“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朋友圈里南方的朋友早早地就拍出了各种赏花、春游的照片;今年的春天改变了以往矜持内敛的性子,时时可观春心萌动,处处可会春意荡漾。
即便坐在家里,春的消息也是不绝于耳。先是在家里“捂”了一冬的儿子,天天嚷嚷着要“转门门”;上幼儿园的女儿带回来做风筝、放风筝的家庭作业,母女两个忙活了半下午,终见纸鸢飞天的景象;就连学理科的爱人也在晨跑时发出了“草木蔓发,春山可望”的感叹;公公婆婆忙着问我什么时候休假,他们要去挖野菜;就这样,春的消息包围了我;就这样,春风犹如手中的纱巾拂过桥山之巅,留下了漫山的桃花香;就这样,春便驻足在了沮水之畔。
终得一日空闲,老老小小凑了一车,赶到塬上挖野菜。一路上,田间地头提着袋子弯腰的人还真不少,苹果地里施肥打药的人也是比比皆是。寻得一处,野菜丰盛地,公公婆婆带着女儿挖野菜。我抱着儿子和果农聊了起来,开始时询问我不是本地人,家是哪儿,怎么到这儿来的家常话,我都一一回答。慢慢地我看着他们的苹果树,随口说了句,“你们怎么也不剪掉这‘朝天枝儿’呢?”老汉说:“今年剪枝留的稠咧。”老婆儿说:“没看出来,这女子还能看来剪枝的事儿呢。”我本来就是农民家的孩子,家里以前也种苹果树,还是能懂一些的。
想来,家乡现在也应是“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的光景了。坦荡如砥的华北平原,几百亩、几百顷的麦田,像极了铺在地上的绿色地毯,绿油油一直铺到与蓝天相接的边际。小时候的我,没见过海,想着海也无非就是将这绿色换成了蓝色;长大后,我站在草原上,心里想的却是,嗯,这草原还没有家里的麦田平整呢。因为贪玩儿和小伙伴在油菜田里钻来钻去,浑身上下沾满了黄灿灿的花粉,那一缕油菜花香便萦绕了周身;“嗡嗡嗡”的蜂蝶儿总会带着你走近一片梨园或者一片桃园,人在梨树下,被满是花香的“白雪”湮没;人在园外,云蒸霞蔚的景象便升腾起来;路旁的柔柳即便不能“倒影在波心”,也是一副娇羞新娘的姿态。
记忆里家乡春日的影像,被我人为的加上了一种“乡思”的滤镜,更是让人怀念异常。那些春日里没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遗憾,因为繁花似锦,必是硕果累累;那些春日里没有“赠我柳枝情几许。春满缕。为君将入江南去”的怅惘,因为亲朋相守,何言折柳别情;那些春日里没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苦闷,因为年少不更事,小儿能有几多愁。
“妈妈,明天我还要来这儿摘花儿呢。”女儿仰着小脸冲我喊着。
“行,明天咱们再来吧!”尽我所能,也将春天的种子播撒在你们的心里。(作者单位:铁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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