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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球友会(中国)倪小红散文——饺子,那一份浓浓的乡愁与情怀

发布时间:2019-12-20 10:14:14 作者:倪小红

一种食物,是一种思绪,也是一种情感。

特别对于远离家乡多年的游子来说,很多食物不仅仅是舌尖上的乡愁,还承载着对家乡的一份情怀。

正如《舌尖上的中国》所说:“‘人的胃是有记忆功能的’,我们儿时喜欢吃的食物会伴随着我们的长大深深的烙在心里,刻在胃里。那里有盐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有时间的味道,更有亲情的味道。这些味道,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和故土、乡亲、念旧、勤俭、坚忍等等情感和信念混合在一起,才下舌尖,又上心间,让我们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冬至的饺子,就是我离家后解不掉的乡愁和情怀,它时常打开情感的闸门,带动着我最敏感的那根心弦。

我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初期,物质还是十分匮乏的,农作物产量很低,小麦磨的面粉总是不够吃,家家光景过的比较恓惶。记忆中的童年是吃的最多的就是窝窝头,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有重要客人拜访时才能吃顿饺子。

只要一听说要吃饺子,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涌上心头。我会早早洗净手来到灶房,帮母亲拉风箱,母亲趴在案板上,两手攥着擀面杖在忙着擀面,哥哥蹲在家里的小方桌前挥着那把老菜刀在剁馅。春天韭菜馅,夏天豆角馅,秋冬白菜萝卜馅,不一样的馅儿,不一样的味道,却融进了同样的感情。饺子,是那个物质困乏年代农村人表达情感最得力的方式。

面擀好了,接下来就是包饺子。母亲左手捏着饺子皮,右手执筷,饺子皮在母亲手上飞快的翻飞着,用筷子填馅,用两手虎口拘皮,双手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捏,一个滚园浑实的饺子就包成了。哥哥则在忙着制作吃饺子的沾水。几瓣蒜放点盐在捣蒜窝砸碎倒入沾水碗,放一勺子干辣子面,倒点自己酿的柿子醋,再放一小撮碎葱末,然后倒半铁勺油在灶火烧煎,“滋”的一声将油泼在沾水碗中。瞬间,一股焦烟冒起,一缕菜籽油和着辣子油的蒜香味溢满灶房,沿烟囱随风飘出来,甚至半个村子都闻到了。

当饺子像一只只整齐的白鹅铺满案板时,就该下锅了,母亲把饺子“哗”的一声倒进翻滚的开水里,接着拿来勺子沿着锅边旋转,一个个饺子,鼓着“圆滚滚”的肚子,在沸水里翻滚、沉浮,鲜味渐渐四溢,捞起出锅,热腾腾的饺子,闪着温润的光,透过薄薄的面皮,隐约看到可口内馅露出的色泽。我拿着碗不时踮起脚尖,焦急地朝锅里张望,盼着能早点儿吃上饺子。看着我迫不及待、垂涎三尺的样子,母亲在一旁笑着说:“快好了,快好了,赶紧洗手去。”

通常热腾腾的第一碗饺子是给客人吃的,只有客人动了筷子我们才能吃。我端起饭碗,蹲着角落迫不及待地吃上一口,瞬间,那股熟悉的味道滑过舌尖、流向喉咙、沁入心底、温暖全身。我本想敞开腮帮子大嚼大吃,由于太烫,“吸吸溜溜”的声音响成一片,看着我那副贪吃享受的模样,母亲用那充满了爱的目光凝视着我:“慢点、慢点,小心烫着,锅里多着那!”那情那景,至今想来还活灵活现,仿佛发生在昨日。

工作后,我到过多个城市,也品尝过许多不同风味的饺子。饺子虽好,可我却找不到童年时吃饺子的味道,找不到母亲的味道。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也会买些菜,回家和妻子一起包饺子。每次都是精心制作却总做不出那最熟悉的味道。直到我当了父亲才明白了,那味道是用光阴和温情中熬煮出来的,一个饺子,一间厨房,是在时光的熬煮里才慢慢变成母亲的味道,家的味道,亲情的味道。我的用心,远远比不了母亲对我的用心。所以,我做不出母亲的味道。

冬去春来,物换星移,近三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当年为我们包饺子的母亲已永远离我而去,但到了每年的冬至这天,年迈的父亲总会像母亲一样为我包一顿饺子。每次咀嚼着熟悉的味道,心里暖融融的。我知道,父亲包的饺子不仅是想为我改善生活,也是想为浪迹在外的我找到回家的气氛,更是我们两辈间精神上的一种沟通和交流,是家族血脉、情感的传递,更是深沉父爱的无言浓缩。同样,这小小的猫耳般的饺子所包裹天下所有父亲对子女的期盼、祈福和爱抚。

而今冬至,我又吃到了饺子。只是在饺子里边多了一份遥寄他乡的思念和乡愁。这舌尖上的乡愁牵引着家的方向,传递着家的味道,也随时提醒我们无论身在何处,无论穷富,感恩父母,莫忘初心。(作者单位:一号球友会(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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