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友会网页版-球友会(中国)
您的位置:球友会网页版 > 文学天地

店头电厂筹建处杨亚琼 散文——又是一年农忙时

发布时间:2020-06-12 10:11:41 作者:杨亚琼

小麦在日比一日升高的气温中,在候鸟的叫声中,在风的抚弄中,在五月榴火的催逼中由绿变黄了。黄得像金子,像枝头的杏子,风吹麦海,田野中涌动着金色的麦浪。

麦熟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小麦浓郁的清香。这种清香被侯鸟和在麦穗上玩耍的风儿传递得很远很远,翻越秦岭翻越南国的万水千山,掀起大海的涟漪;翻越黄土高原的沟沟坎坎和绵延的长城,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上荡漾;传到天上,白云变出千姿百态,在澄澈的蓝天上手舞足蹈;渗透到庄稼人心里,在人们绽开的眉头上,飞扬出喜悦和激情。

乡村的大小路上,人们涌动着奔向金色麦浪的边沿。割麦的男女,脖子上搭着毛巾,弯腰下去一手撩开一波麦子一手挥动镰刀,像舞者一样自如,像将帅一样沉稳。一波麦子扑向怀里,继而躺在脚下,一切是那么连贯和谐。

昨日,在朋友圈看到了一张蒸麦子的图片,直看得人垂涎欲滴。是啊,好久不吃烤的或蒸的麦子了,也好久不用挥着镰刀割麦子了。回忆总是美好的,但我绝不希望它重现,因为收麦子着实太辛苦!

印象最为深刻的应该是二十几年前,我们家的麦子收割时间足足用了一个月,看到这里,你也许会很惊讶地说,你家到底有多少地呢?怎么会收那么长时间呢?其实我家的麦田不足十亩,是因为麦子倒了,而且是整块地的大倒伏。在和一场暴风雨的较量中,我家的麦子吃了败仗,被暴风雨袭击得丢盔弃甲匍匐在地!那年,我才十一岁,以往收麦子我是不用怎么忙活的,可是那次不行,我被彻底累坏了!每天早上天不亮我和哥哥就被爸妈叫醒,拿着镰刀跟着去田地里割小麦。那时倒伏的小麦只能刀割或用长柄铲子铲,收割机根本收不了。那段时间,我们中午几乎没回家吃过饭,每天都是拿些馍馍和水凑合着填饱肚子,在地里简单吃喝之后继续干活儿。那个夏天,我深深领教了什么是挥汗如雨,什么是汗流浃背,什么是锄禾日当午…虽然爸妈让我做的都是最轻巧的活儿,可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即使是最轻巧的活儿到我这儿也变得极重极累。但,无论这活儿有多辛苦,你都必须得干,因为,这麦子是全家人大半年的收入,有它,我们可以有一份安身立命的口粮;有它,我们可以卖掉变现去买别的生活必须品;有它,我们才能交得上“公粮”。

我们大约用了十天才把这九亩多地的麦子全部割完,这速度简直拉了全村人的后腿,随后就是把割下来的小麦装上车,拉到专门盘好的场地去打,晾晒麦秸秆更是不易,得一遍遍地翻腾,比摊煎饼都复杂!几乎每天上午都要翻两三次麦秸秆,虽然都是我爸妈干,我只帮忙做一点点儿力所能及的活,但仍觉很吃力。到中午时分,我们专门请师傅开着拖拉机芾着石碾子在一大场的麦子上碾压一圈又一圈,重复一遍又一遍。我和爸妈、哥哥则要拿着钢钗重新翻晒那些被压过的麦秸秆,直到麦子和秸秆脱离。这还不罢休,你还需用钢钗把秸秆挑出来,然后再趁着风把尘土和麦皮扬去,剩下的才是可以晒干磨面。这样的劳动,我们重复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终于把变成颗粒的小麦拉回家,存放到粮囤里才算完事。

打麦子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突遇冰雹或者暴风雨,诺大一场的麦子,一旦被雨水打湿,就又得重新晾晒,如果发霉了,就更惨,因为那样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也许正是农忙的辛苦,让受不起累的我迫不及待地想逃离农村,并为之不懈努力。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二十几年已经过去了。但那时的记忆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今天的农业生产已非常现代化,大型收割机一下地,用不了几个小时,数十亩数百亩的小麦就颗粒归仓,速度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现在的孩子们好多都不太认识小麦,更别提拿镰刀了。甚至,在农忙时节,他们还在学校开着电扇、吹着空调上学,他们不用放麦收假,只等着七八月份放个无所事事的暑假就够了。

但我们不能说谁比谁更幸福,谁比谁更辛苦。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那个时代特有的命运,哪个时代的孩子都有其特有的苦恼或者幸福。

小时候的经历是一笔财富,它让我的记忆丰盈而精彩,让我更加懂得了知足与感恩。又是一年农忙时,希望上了年纪的父母多一点儿健康,少一些劳累,希望他们眼中的致富果硕果累累。(杨亚琼)

友情链接:

版权所有:球友会网页版(黄陵矿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地址:陕西省黄陵县店头镇    邮编:727307    技术支持:黄陵矿业信息中心

Copyright(C) 2011 Huangling Mining Group   E-mail:txzx@hlkyjt.com.cn

陕公网安备61063202000102号     陕ICP备案0500608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