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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机关贺小军 散文——两个“70”的故事

发布时间:2020-06-29 10:30:37

今天打算说两个70的故事。一个是70岁的老父亲,另一个是70年代的这一批人。

人过七十古来稀,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发现细微之处的变化。父亲今年整整70岁,社区工作人员打来电话,从今年开始就可以领取国家的高龄补贴,这也预示着他正式进入老龄生活。父亲嘴上说自己老了,但内心依然爱逞强,要证明他还年轻,以此表示对我们子女还有用,买袋面非要自己扛回家,步行几里也不说累,每天饭后刷碗雷打不动,还戒掉抽了一辈子的烟。父亲的胃口不错,每次几乎和我吃的一样,有次和他开玩笑,你这是小伙子的饭量啊,放到过去养不起啊,老爷子有点不高兴,说他自己的退休工资够自己吃,不用你管。吓得我赶紧附和,你还很年轻,身体很健康。

说归说,自然规律谁也绕不开,父亲脸上的老年斑明显多了,眼袋大了,两腮的肌肉松弛了,记忆力也下降了许多,唯一没变的他的倔脾气和对儿孙的牵挂。按道理在农村习俗,老人70岁是要庆祝生日的,是要隆重举行过寿的,儿孙绕膝,高朋满堂,三服之内的亲戚都要来祝寿,五服之外的亲朋也会有贺礼,这种仪式感,不仅是感恩和缅怀,更是见证和传承。只可惜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农村多年,也叹息今年疫情影响,禁足在家,哪也去不了,哪也不能去,连家宴的性质也没法实现。

前两日媳妇给父亲买了部新手机,我知道是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拿回家后对我大发雷霆嫌弃我乱花钱,当我说到是儿媳妇孝敬的,父亲瞬间沉默,欣然接受了。第二天,父亲嘴里传出来了许久未曾听到的哼唱声。人越老越像孩子,反倒越发的可爱了。

70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新周刊》里有一期说的就是70后:不惑以上,未满知天命,还没来得及按照先贤设计,完成人生十年的自我修炼,便过早地“被变老”,“被大叔大爷”,“被忘记如何上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70是一个尴尬的年代,最容易被遗忘,也最难被定义。

70年出生的人,小学还只有五年级,高等教育是免费的,那时考学,中专是第一选择,无奈才上高中念大学,这个时候义务教育才刚刚开始。70后毕业的时候,国家也不再包分配安排工作了,改革开放的大浪刚刚涌动,开放型经济把一大批人拍死在沙滩上,改革的红利与他们毫无关系。这一批人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关系,在社会的不同领域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并以此作为谋生的工具后,住房市场进行改革,福利房成为过去,薪酬工资刚好够当“房奴”。

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打拼后,80后强势入驻,他们是改革的直接受益者,朝气具有创造性,可以有惊天实力,也可以有无穷动力,让尴尬的70后束手无措,像一只呆鹅。一篇研究70后文学的论文指出,“60后有地位、资历和成就,80后有读者及商业价值,而70后的商业价值,目前来说最低”。

不论怎样,每个年代都有自己的特质,有苦楚心酸,也有热情感动,70后不是带入感差,而是时代推送的太快,像开启了快进键似的。仔细想想,那时有文学诗歌热,海子,顾城等;有摇滚热,黑豹,唐朝,许巍,朴树;有武侠热,金庸,古龙,梁小龙;有下海淘金热,在深圳股市门口的坚守;有文化热,马东的奇葩说,窦文涛的三人行,许知远的十三邀等;还有第一批接触互联网的那点事,成就了现在的腾讯、京东、豆瓣等等。这些都是70后这一批人所代表的形象,这些人不去寻找定位,却又很好的找到了定位,在社会大潮中笃定前行。

每一代人都要变老,每一代人都有优缺点,人生四十岁后,处在质变量变叠加的区间,是人生分水岭。还是那句话,相离莫相忘,且行且珍惜。(贺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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