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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桥公司马小琴散文:女人“如画”

发布时间:2022-09-01 10:39:25

“小囡多大个事,你至于吗?”女人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你说话我没有听清楚,不要和我们领导说,咱们姐妹们好商量。”女人低眉顺眼早没有先前的强硬气势,“我马上打电话,让我朋友把东西拿回来,都是我的错,那笼子放在那里也是闲着,想着你们没用,我就顺手拿回家送给朋友养兔子。”

“你不是不承认吗,监控调出来是你,无话可说了?你这个老太太一大把年纪,总想着你出门不容易,我们照顾着你,你倒好,是越来越过分,一点不值得人尊重。”

女人红了脸,尖瘦的脸上强挤出一点笑。“你们照顾我,我心里明白,也记在心里,我时常和家人说你们特别照顾我。”女人木木的立在那里,宽大的裤腿掩藏不住柴火棍样的小腿。橘黄色的环卫服宽大的像戏服,她仿佛只是个活动的衣服架子。

单位对面是一条宽敞的马路,每天上班下班人来车往,为了解决矿区环境卫生,环卫工人也就应运而生。负责这段环境卫生的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偏瘦的脸,颧骨鼓的很高,满是折皱的脖子上挂一串白色的珠子,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她,倒真希望那串珠子是珍珠亦或更好的物件。那样足可以证明,年轻时的她生活也曾绚丽多彩过,只是后来家道败落,亦或其他原因。诗人李白都说,云想衣裳,花想容,爱美是人的天性,好像与年龄也没太大关系,至少我这样认为的。

偶尔也在卫生间遇到过她,“小囡上班?”我抬头看看她,心里想,这老太太也夸张了点,我那里还有小囡的风采,“小囡”奶奶还差不多,我如实回答她的问题。“现在的钱真不好挣,管的又严……”我不语,她把水开到最大限度,哗哗是流水淹没了她的唠叨。

寒冷的冬天,她总穿一件黑色棉袄,头发梳成一坨,头戴一顶男式的棉帽,帽子有两个大耳朵,脸就包黑在帽子里。只有两眼睛左顾右盼。女人总是拉一把没有多少毛的扫帚,那扫帚活脱脱就是动物园里脱了毛的老火鸡。她给扫帚上缠绑了很多红色的塑料包装带,时间久的缘故,稀里哗啦。

拿着扫帚,她左一下右一下的呼啦着,没人时,猛扫几下,垃圾一股脑儿推进河里。天冷的日子单位有热水,方便了我们,也方便了她,曾偶尔遇到过几次,天还没大亮,女人急匆匆挤进卫生间,摘掉棉帽,露出红彤彤的脸,犹如高原熟透的红富士,热水开到最大,水花四溢,女人拿出一块抹布样子的东西,沾些热水,上下擦洗,见有人进来,脸上挤出一点笑,转身又急匆匆离开,消失在晨曦里。单位角落里有几个垃圾桶,她也会翻动,偶尔也会捣鼓出些零星的纸片,她笑开了眉眼。

春天到了,天气放暖,她开始骑一辆破自行车,车子老到看不出颜色,我远远看过她,身子极敏捷,双手扶着自行车,一个侧身,一条腿离地,抬起另一条腿就上了车,她的头向前伸很长,脖子拉的更长,后背弓起,屁股大幅度左右摇摆,活脱脱踩了风火轮的哪吒。暗自感慨好利索的女人,我是自叹不如……

女人大多每天清晨扫马路,扫完马路,她会来卫生间洗把脸,环卫工人的衣服大敞开着,她穿过马路,放置工具的柜子上就多了一个人。散乱的头发随风飞扬,她仰面朝天,或许她累了只是暂时休息一下,或许她也会有心事,我不得而知。马路上车来人往,她倒自得其乐……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继续扫马路,我上班,各不相干。偶尔遇到也只是笑笑,算做招呼,橘色马甲总在眼前晃来晃去。

再后来,女人头发总是乱纷纷的,脖子上那一挂项链倒是白亮亮的,腋下夹一把新扫除,只是这次红色的布条绑的更稠密,手腕上又新添了一件饰品,翠绿的手串儿。清晨扫帚又在马路上晃动,胳膊一甩一甩,每挥动一下扫帚,那点绿就灵动起来,女人脸上挤出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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