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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服务分公司刘丹散文——一株小草

发布时间:2020-04-10 11:25:38 作者:刘丹

姥姥过世已有三年了,起初,她总时不时走进我的梦里,仿佛活着一样。许是忙碌或时光远了,如今她走进我梦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只能在清明、十一前后的“鬼节”与她唠上两句,我不如姥姥坟头一株小草,因为这些小草总能在清明之前先于我抵达她的坟前。

它们都是些极普通的野草,比如狗尾巴草,猪笼草,茅草,车前草以及牛鞭草什么的,可它们从不去羡慕外面的灯红酒绿和热闹,毕生只与土地、乡村和逝去的亲人们相伴相依,演绎着书本上故事中所谓的不离不弃。偶尔,也会有一两棵落了单的庄稼,比如小麦、玉米,这些个姥姥在世时最‘待见’的农作物,在她渐渐矮下去的坟头,悄悄地扎下自己的根,它们小心翼翼地开着小花,诚惶诚恐地结着果实,在我眼里,它们倒更像爹娘最孝顺的好‘儿孙’,虽不能浩浩荡荡,大气磅礴,却贴心贴肺,令常在异乡的我羞愧不已。

我和姥姥感情很深,许是我上面都是哥哥的原因,她很宠爱我这个外孙女,基本上每个周末都会去姥姥家,那里有好多纯朴热情的小伙伴,每个周末都会等我回去跟他们一起玩耍,他们会早早的在房头等候,看到我爸的摩托车就开始欢呼着喊我名字,然后开心的追着车奔跑,那是种特别干净的喜悦,于是,我童年里几乎所有关于美好的回忆都发生在这前屋后院里。

姥姥非常爱干净,家里总是整整齐齐,春天的时候他会用报纸给我扎风筝,然后带我到麦田地里去放,记忆里我们的风筝总是放的很高很高,有时候高的都快要消失在视野里。到了夏天,门口的葡萄树基本就被我承包了,很大一片的藤蔓上接满了葡萄,又大又圆,因为葡萄们不是同时熟,所以我都是看到见红的就摘下来吃,还在绿的就让它再长一长。夏天的晚上我冲过凉会跟姥姥去前厅的床上躺着,围了蚊帐,那个时候的夏夜仿佛比现在的凉快很多。

过年的时候,姥姥会拿出两盏超大的红灯笼挂在大门口的两侧,里面是电灯,小时候觉得那两盏灯笼特别大也特别红。姥姥贴对联一定要贴的很正,有一点歪斜都要重贴,赶着初二我们回去时,会燃放很多鞭炮烟花,很多居民会围在姥姥家门口观赏,姥姥会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屋喝茶聊天,其乐融融的氛围,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候的过年才是过年!

后来,上大学,工作,买房,成家,一系列好像程序化现代化的生活流水线,把我抵达她的距离又拉远了,一段时节甚至仿佛忘了姥姥。

终于,我的孩子也能满地跑了,收入稳定了,舒适的生活猛然让我想起老家的她,逢着周末急速速开车赶回去,姥姥却老了。耳聋眼花背驼的她,很少说话了。当我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和营养品炫耀般地摆放在她面前时,母亲却说,你姥她啥也吃不动了,她老了,没牙了。

经历了三次抢救,最终也没能把她从病魔手里拉回来,姥姥一句话没说就远去了,远得我再也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了,就像小镇旁那一缕青烟,也成了遥远的记忆。

人生百态,世间百景。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人生不仅仅有幸福和甜蜜,也有许多苦涩和悲伤。我们在回忆逝者至亲的时候,总为他们人生的一些精彩欢呼,更应当珍惜现在的生活。

难道我们真的不如坟前那株小草吗?

我真的不如姥姥坟头那株小草。你看它们,青春时并肩成长,成熟时集体亮相,衰老时相互搀扶,消亡时相约大地。一生相互依偎,连根也牵在一起,至死不离不弃。

做这样的一株小草吧,从现在起,根扎大地。爱父母,爱儿女,爱所有的朋友和亲人。(作者单位:生产服务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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