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时冬至,但眉上风止。
---《飞鸟集》泰戈尔
分明知道,季节的交替,从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晨雾弥漫的早晨,醒来,就悄然抹去了一缕色彩。而后每个昼夜,都变得凝滞,窗外望不见远山的影,听不见候鸟的音。这一年的时光将尽,有风吹来,感叹像是在梦里。冬天可能就是用来冻结深秋的愁绪,清佳冬令。
雪花昨日清晨漫天飞舞地飘过窗前,白昼与黑夜衔接,暗下来的晨光熹微勾勒出万象眉眼。透明的雪花编织进孩童的发间,积攒了一个秋月的星光和期待,尽情的释放在清冽的冬天。
我是生长在这里,没有挪过窝儿的西北人,自幼就天然的抗冻。过冬对小时候的我来说,下雪是每年都会来的自然之事,不过是雪多雪少的关系。因此并未像南方的孩子,将小雪人冻在冰箱里那般稀罕。但每逢下雪依旧是欣喜万分,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昨日还是绿油油的麦田,第二天起来已是一望无际的雪白,如同变魔术般神奇,自然很是欢喜。下雪时,去往学校的沿途都是用跑的,而脚落在雪上发出的“簌簌沙沙”的声音,至今难以忘怀。
打雪仗和堆雪人作为全国下雪都会有的常规运动项目,自然不会少。儿时的兴致和路数都比较‘野’,家乡的雪湿度高,随手一抓就是一个,打雪仗有伸手即来、用之不尽的“弹药”,那是相当的过瘾,仿佛游戏开了挂。堆雪人则可就地取材,自家门前、院子里的雪随便滚两个球出来,加上鼻子眼睛,一个雪人就诞生了。然而,下雪时的欢愉是短暂的,化雪时的痛苦是漫长的。一方面化雪时更加寒冷,但最主要的还是压在房顶上的雪,留在路上的雪,遇到冬日暖阳,逐渐现了“原形”。
冬日里的河道口都被冻结了,一切看似很平静,劳作了一年得空歇歇,在烟雾袅袅的灶台前为一日三餐发挥余热。晌午后,妇人们纳着鞋垫,打起毛衣聊着家常,男人们打着呼噜,那时我们每家门前的煤房里堆放着过冬的碳和柴火,家中炉膛里的火烧的旺旺的,炉上烤制的红薯、馒头片冒出香气,原始温暖的一切,留存在孩子们长大的心里。
而立的人听到雪的消息 ,面色平静,心底温暖。在数十年变幻的生命力,岁月成了最大的小偷。雪是过冬的老相识,遇见过更美的雪,一朵拥抱着另一朵。我看着满天的雪花,拿起手机,留下了美好,我知道距离和那些想见到的人重逢的日子又近了一些。
你看,红枫中有夏的余温;落叶中有爱的深沉;秋风劫持暖流而去,冬日还有雪的亲近。天冷了。风往脖子里灌,四季辗转到冬日,若挡不住外界的寒流,可以增加内心的温暖,盈一份懂得,将牵挂折叠,将幸福尽收,温暖前行。只要心是温润的,在遥远的路也会走的安定从容。(作者单位:生产服务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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